第四百一十三章 ：多年的困惑
不是询问，而是很肯定，简洁且不容对方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郭茗看着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北堂君灏，没想到欧阳芩芍所说的是真的，外界传言也是真的，难道欧阳芩芍说他之所以受到埋伏真的跟他有关？
等了好一会，见郭茗依旧没有开口，北堂君灏有些不耐烦了，正当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郭茗深吐了一口气，壮着胆问道：“将军，不知属下在道明来意之前先问将军一个问题？”
“本王耐性有限，如若你……”北堂君灏的声音不高，但已经很明显不愿等。
可郭茗还没等北堂君灏说完，强行开口问道：“请问将军当年让李将军转给的密函里所标记的地点是否是在湖江的临洲？”
“临洲？”虽然事隔多年，可是北堂君灏可清楚记得自己所标记的地点可是与临洲相隔一山的淮洲，怎么可能是淮洲呢？“是李将军告诉你粮草在临洲？”
即便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复，但郭茗便知道自己真的是错了，密函被换了，地图上的地点也是错的，所以他们才会受到埋伏，才会没有人来营救他们……
郭茗面如死灰的神情让北堂君灏看出些端倪，多年来找不到一丝线索的受伏击战，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了。
待郭茗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原本单膝跪地的他，转为双膝跪地，向北堂君灏磕了三个响头，自责道：“将军，是属下无能，未能完成将军所托任务，还害死八百六十七名兄弟，如此也罢，可属下还连累将军致使将军深身重伤，属下罪该万死。”
“你是真该死，”北堂君灏一点也不客气，更没有一丝的怜悯，“时隔五年，你今日才来寻本帅，想必心里已有准备，说吧，若你所言抵不过你的罪名的话，那就休怪本帅无情。”
郭茗不敢隐瞒，立即道：“五前年，属下收到李将军秘密委派的护送粮草的任务，而粮草的现今所藏之地就在密函的地图上，运送的路线也也在密函中，因此属下领命之后便依着李将军的意思在入夜之后，带着整营的士兵离开了驻扎地。”
“五日后属下达到了临洲，但并未见到原本运粮的队伍，反而受到敌军的伏击，结果……结果属下带个部下一退再退，在坚守的第四天只余一百多人与属下杀出重围活下来。”
“而在坚守的第三日，属下营中有一名叫做书生的部下则道出在临行前听到将军与李将军的对话……说派兵诱敌，拖住敌军的营救部队之类的话……”
北堂君灏不用想也知道，在被敌人围困几日，又未有人前来营救，心如死灰的他们又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样的话，便一定认为这是他派他们去送死了。
郭茗停顿了片刻，观察着北堂君灏的神情，见其没有回应，便继续道：“当年属下等人没有多想，且在属下等人逃出来的第十天，便得天将军战胜回朝的消息，而在同一时间里属下所带领的一千部下均以叛军的罪名被通缉，故……故……”
“因此你带着他们流草为寇，且将能接走的部下的家属都带走是不是？”北堂君灏似乎早就料到是如此般，可既然五年过去了，他们也未被朝廷抓到，按理说他不应该来找其才对，而且又是何人告之其他在此的呢？“是谁告诉你本帅在此的？”
郭茗没有想到北堂君灏会如此问，思索着是否要将欧阳芩芍道出来之时，北堂君灏又道：“难道你就不怕这又是一个局吗？让你引本帅现身，再次刺杀本帅一次？”
郭茗大惊，立即请罪道：“属下无知，请将军恕罪，昨日属下的认识一位姓欧名阳的兄弟，欲收编属下所建的山寨入其名下军队，但被属下拒绝，而后其则建议属下若是想要为自己澄冤得雪的话，可以向将军投诚，这才让属下得知将军当年也受埋伏之事，因此属下才会对对方放下了戒心，属……”
“你说他叫欧阳？”北堂君灏没有心思继续听下去，抓住重点问道：“是她让你找人带你到此来求见本帅的？”
此时北堂君灏的眼神抹上了一层阴霾，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让跪在地上的郭茗莫名的感到害怕，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不敢再有所隐瞒道：“是……是的……其现今还在属下的山寨……”
“当年之事本帅自会查明，你走吧。”北堂君灏知道是欧阳芩芍之后，对郭茗也没有为难，可是心里对他的王妃欧阳芩芍骗他之事做出了决定。
郭茗没有离开，而是再次磕头求道：“将军，属下自知罪该万死，可……可否将军看在属下曾是将军的兵的份上，求将军救救兄弟们还有他们的家属，他们都是无辜的，求将军出手相救。”
“救？”北堂君灏不解问道：“人，你不都接走了，本帅没有剿匪的打算，你可以走了。”
“不……将军，”郭茗唤住正欲飞身离开的北堂君灏道：“将军，欧阳兄弟告之属下，清平镇突然多出了不少伪装成平民百姓的士兵，且近日清平镇并不太平，劝属下尽快离开，还说很可能有人看中了这一带，欲在此屯兵，更重要的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当年透露将军派兵诱敌的书生，受伤回寨，一口咬定是将军的人伤的他，还强调将军已经准备杀上山寨，属……”
北堂君灏一听那个当年造谣之人还在山寨里，且方才郭茗还说欧阳芩芍还在寨里，如此一来，危险的恐怕不是只有流寨而已，还有他那不听话的王妃。
“没用的东西，”北堂君灏怒瞪郭茗一眼，随后向其后方向了一会，带着无名的火气道：“郭茗留下，本帅自有安排，你现在给本帅赶回去她身边，若是其受到一丝损伤，本帅挑了你的四肢。”
杜林原来没感觉什么的，但是突然感受到一道尖锐的内息向其方向击来，虽不是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可却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结了般，浑身一颤，而后便听到北堂君灏的话，立即从树上飞跃而起，消失在密林中，往自家老大所在的地方而去。
郭茗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北堂君灏的命令打断了，“郭茗听令。”
“属下在。”听到熟悉的施令，郭茗不敢迟疑，立即排起精神来，认真听候。
“将寨中的妇孺两日内分批转移到清平镇外的十里波，到时自会有人接应你们，寨中所有的男丁做好留守应战准备，不要惊动对方，本帅倒要看看当年算计本帅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虽然很想亲自去将人给逮回来，可是他还是忍住，因为对方在策划五年前的埋伏之后，杀未遂却还能在完全不将自己暴露的情况下依旧潜伏在郭茗身边，想必一定另有所图的。
如今再次将矛头指向自己，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事，而这事他还需要好好想想是否跟清平镇上的异动，还有这倭人作乱有关，否则怎么会如此巧合，都在同一个时间里发生呢？
“属下令命。”郭茗收到命令之后，也立即起身，准备回流寨。
可是这刚站起来，又被北堂君灏叫住，“回去之后，替本帅带句话给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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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茗看着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北堂君灏，没想到欧阳芩芍所说的是真的，外界传言也是真的，难道欧阳芩芍说他之所以受到埋伏真的跟他有关？
等了好一会，见郭茗依旧没有开口，北堂君灏有些不耐烦了，正当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郭茗深吐了一口气，壮着胆问道：“将军，不知属下在道明来意之前先问将军一个问题？”
“本王耐性有限，如若你……”北堂君灏的声音不高，但已经很明显不愿等。
可郭茗还没等北堂君灏说完，强行开口问道：“请问将军当年让李将军转给的密函里所标记的地点是否是在湖江的临洲？”
“临洲？”虽然事隔多年，可是北堂君灏可清楚记得自己所标记的地点可是与临洲相隔一山的淮洲，怎么可能是淮洲呢？“是李将军告诉你粮草在临洲？”
即便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复，但郭茗便知道自己真的是错了，密函被换了，地图上的地点也是错的，所以他们才会受到埋伏，才会没有人来营救他们……
郭茗面如死灰的神情让北堂君灏看出些端倪，多年来找不到一丝线索的受伏击战，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了。
待郭茗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原本单膝跪地的他，转为双膝跪地，向北堂君灏磕了三个响头，自责道：“将军，是属下无能，未能完成将军所托任务，还害死八百六十七名兄弟，如此也罢，可属下还连累将军致使将军深身重伤，属下罪该万死。”
“你是真该死，”北堂君灏一点也不客气，更没有一丝的怜悯，“时隔五年，你今日才来寻本帅，想必心里已有准备，说吧，若你所言抵不过你的罪名的话，那就休怪本帅无情。”
郭茗不敢隐瞒，立即道：“五前年，属下收到李将军秘密委派的护送粮草的任务，而粮草的现今所藏之地就在密函的地图上，运送的路线也也在密函中，因此属下领命之后便依着李将军的意思在入夜之后，带着整营的士兵离开了驻扎地。”
“五日后属下达到了临洲，但并未见到原本运粮的队伍，反而受到敌军的伏击，结果……结果属下带个部下一退再退，在坚守的第四天只余一百多人与属下杀出重围活下来。”
“而在坚守的第三日，属下营中有一名叫做书生的部下则道出在临行前听到将军与李将军的对话……说派兵诱敌，拖住敌军的营救部队之类的话……”
北堂君灏不用想也知道，在被敌人围困几日，又未有人前来营救，心如死灰的他们又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样的话，便一定认为这是他派他们去送死了。
郭茗停顿了片刻，观察着北堂君灏的神情，见其没有回应，便继续道：“当年属下等人没有多想，且在属下等人逃出来的第十天，便得天将军战胜回朝的消息，而在同一时间里属下所带领的一千部下均以叛军的罪名被通缉，故……故……”
“因此你带着他们流草为寇，且将能接走的部下的家属都带走是不是？”北堂君灏似乎早就料到是如此般，可既然五年过去了，他们也未被朝廷抓到，按理说他不应该来找其才对，而且又是何人告之其他在此的呢？“是谁告诉你本帅在此的？”
郭茗没有想到北堂君灏会如此问，思索着是否要将欧阳芩芍道出来之时，北堂君灏又道：“难道你就不怕这又是一个局吗？让你引本帅现身，再次刺杀本帅一次？”
郭茗大惊，立即请罪道：“属下无知，请将军恕罪，昨日属下的认识一位姓欧名阳的兄弟，欲收编属下所建的山寨入其名下军队，但被属下拒绝，而后其则建议属下若是想要为自己澄冤得雪的话，可以向将军投诚，这才让属下得知将军当年也受埋伏之事，因此属下才会对对方放下了戒心，属……”
“你说他叫欧阳？”北堂君灏没有心思继续听下去，抓住重点问道：“是她让你找人带你到此来求见本帅的？”
此时北堂君灏的眼神抹上了一层阴霾，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让跪在地上的郭茗莫名的感到害怕，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不敢再有所隐瞒道：“是……是的……其现今还在属下的山寨……”
“当年之事本帅自会查明，你走吧。”北堂君灏知道是欧阳芩芍之后，对郭茗也没有为难，可是心里对他的王妃欧阳芩芍骗他之事做出了决定。
郭茗没有离开，而是再次磕头求道：“将军，属下自知罪该万死，可……可否将军看在属下曾是将军的兵的份上，求将军救救兄弟们还有他们的家属，他们都是无辜的，求将军出手相救。”
“救？”北堂君灏不解问道：“人，你不都接走了，本帅没有剿匪的打算，你可以走了。”
“不……将军，”郭茗唤住正欲飞身离开的北堂君灏道：“将军，欧阳兄弟告之属下，清平镇突然多出了不少伪装成平民百姓的士兵，且近日清平镇并不太平，劝属下尽快离开，还说很可能有人看中了这一带，欲在此屯兵，更重要的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当年透露将军派兵诱敌的书生，受伤回寨，一口咬定是将军的人伤的他，还强调将军已经准备杀上山寨，属……”
北堂君灏一听那个当年造谣之人还在山寨里，且方才郭茗还说欧阳芩芍还在寨里，如此一来，危险的恐怕不是只有流寨而已，还有他那不听话的王妃。
“没用的东西，”北堂君灏怒瞪郭茗一眼，随后向其后方向了一会，带着无名的火气道：“郭茗留下，本帅自有安排，你现在给本帅赶回去她身边，若是其受到一丝损伤，本帅挑了你的四肢。”
杜林原来没感觉什么的，但是突然感受到一道尖锐的内息向其方向击来，虽不是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可却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结了般，浑身一颤，而后便听到北堂君灏的话，立即从树上飞跃而起，消失在密林中，往自家老大所在的地方而去。
郭茗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北堂君灏的命令打断了，“郭茗听令。”
“属下在。”听到熟悉的施令，郭茗不敢迟疑，立即排起精神来，认真听候。
“将寨中的妇孺两日内分批转移到清平镇外的十里波，到时自会有人接应你们，寨中所有的男丁做好留守应战准备，不要惊动对方，本帅倒要看看当年算计本帅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虽然很想亲自去将人给逮回来，可是他还是忍住，因为对方在策划五年前的埋伏之后，杀未遂却还能在完全不将自己暴露的情况下依旧潜伏在郭茗身边，想必一定另有所图的。
如今再次将矛头指向自己，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事，而这事他还需要好好想想是否跟清平镇上的异动，还有这倭人作乱有关，否则怎么会如此巧合，都在同一个时间里发生呢？
“属下令命。”郭茗收到命令之后，也立即起身，准备回流寨。
可是这刚站起来，又被北堂君灏叫住，“回去之后，替本帅带句话给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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